血芝续命,寒夜偷欢
血芝续命,寒夜偷欢
大魏京城。 城门守卫正缩在避风处烤火,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如闷雷般的马蹄声。 尚未等他们探出头来,一道黑色的残影已如闪电般掠过城门。 “刚才过去的是什么?” “好像……是个人?” 那是萧烬。 此时的他,早已没了平日里那副尊贵清冷的模样。 玄色大氅破烂不堪,被干涸的血迹浸得发硬,如铁甲般挂在身上。 那一头原本如缎的墨发凌乱地披散着,脸上满是风沙割裂的细小伤口,唯有那双紫瞳,在夜晚格外明亮。 马儿在冲到镇国公府大门的那一刻,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心血,“轰”的一声跪倒在地,口吐白沫,当场暴毙。 萧烬却在马倒下的瞬间,借力跃起。 他怀里死死护着那个寒玉盒子,一脚踹开了镇国公府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。 “拦住他!快拦住他!” 府里的家丁护院见状,纷纷挥舞着棍棒冲了上来。 “滚!” 萧烬一声暴喝,身形未停,甚至未曾拔剑,只是衣袖一挥,磅礴的内力便将挡在面前的十几名壮汉震飞出去,重重砸在影壁上,哀嚎一片。 没有人能拦住他。 …… 屋内,秦戎和太医们正如热锅上的蚂蚁,面色焦灼。 傅云州也是焦躁地在门口踱步,嘴里骂骂咧咧…… “砰!” 房门被巨力撞开,寒风裹挟着血腥气倒灌而入。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,待看清来人时,皆是一惊。 “七……七殿下?” 萧烬没有理会任何人,甚至连看都没看傅云州一眼。 他径直走到床榻前,看着床上那个几乎已经和死人无异的女子。 女人脸颊凹陷,眼窝深青,只有那微弱起伏的胸口,证明她还活着。 “拿去。” 萧烬将怀里的寒玉盒扔给一旁呆若木鸡的院判,声音喑哑得如同吞了炭火: “紫冥血芝” “血……血芝?!”院判手忙脚乱地接住,打开一看,顿时倒吸一口冷气。 只见那寒玉盒中,静静躺着一株通体殷红、宛如沁了鲜血般的灵芝。 它不仅没有枯萎,反而因为这一路上的鲜血浇灌,显得妖异而鲜活,甚至隐隐散发着一股甜腥的香气。 那是……萧烬的血。 院判惊恐地抬头,看了一眼萧烬那只被布条胡乱缠绕、还在不断渗血的左手手掌,心中骇然。 这七皇子……竟然真的是以血养药,一路从珈蓝带回来的?! “还愣着干什么?!还不快去!”秦戎反应最快,一脚踹在院判屁股上。 …… 半个时辰后。 一碗浓稠如血的药汤被端了上来。 萧烬并没有假手于人,他挥退了想要上前的丫鬟,亲自端起药碗,坐在床沿。 屋内只剩不愿离去的秦戎和傅云州。 男人用勺子舀起一勺,吹凉,送得萧慕晚嘴边。 可是人已经昏迷,根本张不开嘴,药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。 “废物。” 萧烬低骂一声,不知是在骂她,还是在骂自己。 他仰头含了一口苦涩腥甜的药汁,俯下身,在那众目睽睽之下,在那位名义上的夫君傅云州面前,毫不避讳地贴上了萧慕晚苍白的唇瓣。 撬开牙关,渡气,灌药。 一口,两口。 这一幕,看得屋内的二人神色各异。 秦戎虽心中骇然却未表露出分毫。 傅云州气得想要指着萧烬大骂,却被秦戎一个冷厉的眼神逼了回去。 直到一整碗药都被喂了下去,萧烬才缓缓起身。 他用指腹擦去她唇角残留的药渍,眼神晦暗不明。 做完这一切,他身形晃了晃,眼前一阵发黑。 连日来的奔波与失血,早已让他到了极限。 但他强撑着没有倒下,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傅云州,扔下一句:“她这条命是用本王的血续上的。若她死了,本王要整个镇国公府陪葬。” …… 紫冥血芝不愧是起死回生的圣药。 服下药的当晚,萧慕晚的高烧便退了。 第三日,她便醒了过来。 虽然身子依旧虚弱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,但那条命,终究是保住了。 这几日,镇国公府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。 傅云州虽然依旧暴躁,但在秦戎的威压和萧烬那日的警告下,竟然难得地收敛了许多,没有再对萧慕晚动粗,甚至还破天荒地让人送了些补品过来。 虽然那些补品大多进了下人的肚子,但对于萧慕晚来说,能有一刻的安宁,已是恩赐。 她躺在床上,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。 她不知道是谁救了她。 丫鬟小翠告诉她,是七殿下带回了神药。 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,萧慕晚那颗早已死寂的心,不可抑制地跳动了一下。 七哥…… 他还是在乎我的,对吗? 既然在乎,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傅云州?为什么要那样羞辱我? 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,让她既痛苦,又在痛苦中生出一丝卑微的希冀。 …… 今夜,世子院的守卫似乎比往日松懈了许多,连那两条平日里狂吠的恶犬都睡得死沉。 窗棂被悄无声息地推开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了屋内。 萧慕晚并没有睡着。 身体的疼痛和心底的创伤让她整夜整夜地失眠。 当那股熟悉的、带着淡淡龙涎香和风雪气息的味道钻入鼻尖时,她猛地睁开了眼睛。 借着月光,她看到了那个立在床头的身影。 一身夜行衣,身形挺拔消瘦,那双紫瞳在黑暗中幽幽发亮。 “七……七哥?” 萧慕晚以为自己在做梦,声音颤抖得厉害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。 萧烬没有说话。 他静静地看着床上这个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女人。 这几日他在府中养伤,刚能下地,便鬼使神差地来了这里。 他告诉自己,只是来看看这只“棋子”还有没有利用价值,只是来看看她死了没有。 可当真正看到她这副模样时,心底那股刚刚被压下去的烦躁与戾气,又开始翻涌。 “看来恢复的不错?” 萧烬开口,声音依旧是那样冷漠讥诮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。 他走到床边坐下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左右端详着:“命真大。那么多血都没把你流干。” “七哥……” 萧慕晚根本不在意他的恶语相向,她费力地撑起身子,扑进他怀里,死死抱住他的腰,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。 “真的是你……我就知道你会来的……我就知道……” 她哭得撕心裂肺,将这些日子在镇国公府受的所有委屈、恐惧、绝望,全部倾泻而出。 “七哥,带我走好不好?我不要待在这里了……傅云州他是魔鬼……他会杀了我的……” 萧烬任由她抱着,没有推开,也没有回抱。 他的手垂在身侧,指尖触碰到她单薄的脊背,感受着那皮包骨头的触感,眼神微微一暗。 “带你走?” 萧烬轻笑一声,手指卷起她的一缕枯黄的发丝把玩着,“你是父皇御赐的世子妃,是镇国公府明媒正娶的儿媳妇。带你走?那可是抗旨,是要杀头的。” “我不在乎!哪怕去死……哪怕死我也想和你在一起……” 萧慕晚抬起泪痕斑驳的小脸,眼中满是痴迷与绝望的爱意: “七哥,你告诉我,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?你是为了救我才把我嫁进来的对不对?” “你心里是有我的,对不对?不然……不然你为什么要去珈蓝为我求药?我听说了,那药要用命去换的……” 她抓起萧烬的左手,想要去看那留下的伤痕。 萧烬猛地抽回手,脸色骤冷。 “自作多情。” 他冷冷地看着她,“救你,是因为你还有用。你是父皇的祥瑞,你若是死了,大魏国运受损,我也没什么好果子吃。” 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萧慕晚拼命摇头,她不信,她绝不相信他会这么绝情。 “七哥,我们的孩子没了……” 提到孩子,萧慕晚的哭声更大了,充满了愧疚与痛苦, “对不起……是我没用……我没能护住他……他是我们的骨rou啊……” “骨rou?” 萧烬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。 “没了就没了。”萧烬的声音冷得像冰渣,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,欺身而上。 他看着身下这张苍白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的脸,看着她眼中那种破碎的脆弱感。 这几日的压抑,对身世的迷茫,对皇权的仇恨,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。 “既然你这么想要孩子……” 萧烬的手指粗暴地扯开了她领口的衣襟,露出一大片雪白却布满青紫伤痕的肌肤。 那上面,有傅云州留下的咬痕,有掐痕,旧伤叠着新伤,触目惊心。 这些伤痕,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,嘲笑他的东西被别人肆意践踏。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在乎,说着把她送给了别人,但当真切地看到这些痕迹时,那股想要杀人的暴戾几乎要冲破胸膛。 “脏。” 他低下头,舌尖狠狠舔过那些伤痕,像是要用自己的唾液去覆盖、去清洗掉别的男人的气息。 “七哥……别……”萧慕晚身子一颤,下意识想要推拒,却被他死死按住手腕。 “别什么?” 萧烬抬起头,那双紫瞳里燃烧着赤裸裸的欲望与疯狂,“既然你觉得亏欠了那个孩子,既然你这么想当娘……” 他猛地吻住了她的唇。 这个吻不再带有任何温柔,也没有之前的戏谑,只有纯粹的掠夺与发泄。 他撬开她的牙关,卷席着她口中的津液,带着一种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狠劲。 “唔……唔唔……” 萧慕晚被吻得喘不过气,双手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,却渐渐在他的攻势下软成了一滩水。 这是七哥……是她深爱的七哥啊。 他在亲她,他在碰她。 这是不是说明,他并没有嫌弃她脏?他心里还是有她的? 这种自我催眠般的念头,让她放弃了抵抗,甚至开始生涩地回应,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。 “那就……再生一个。” 萧烬松开她的唇,在她耳边低喘。 说罢,男人没有任何前戏,带着一种惩罚性的粗暴,猛地挺身而入! “啊——!”萧慕晚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。 她的身体还未痊愈,那处干涩紧致,这样的侵入带来的是撕裂般的疼痛。 但她死死咬住嘴唇,没有推开他。 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体温,感觉到了他的存在,感觉到了那种被填满的踏实感。 “痛吗?”萧烬看着她皱起的眉头,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,反而更加凶狠地撞击。 “不痛。”。 “七哥……夫君……我爱你……” 萧慕晚在疼痛与快感的沉浮中,哭着喊出那句卑微的誓言。 萧烬的动作猛地一顿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更加深沉的暗色。 爱? 多可笑的字眼。 这世上哪有什么爱?只有利用,只有占有,只有互相折磨。 “叫大声点。” 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垂,恶劣地命令道,“让外面的人都听听,堂堂世子妃,是怎么在野男人的身下浪叫的。” 这一夜,红帐翻滚,春色无边。 却又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悲凉。